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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5章 狗血架空古代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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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了,在回去之前,他把家裏人隨家書寄來的東西送給邊關鎮守的蕭將軍。

蕭將軍留他吃飯,席上說起邊關雖已十多年不曾有過戰事,但是隔壁國總是鬼鬼祟祟地派探子往來,抓到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,著實煩心。

又說起隔壁國的大王子和小王子的八卦。

人類天生對八卦的收集能力極強,蕭將軍說起隔壁國王室秘辛,就好像“人在現場,我就是屋頂”的篤定。

“大王子是老皇帝的愛妃生的,小王子是皇後生的,不過嘛,皇後死得早,俗話說,有後媽就有後爸,被愛妃這麽一調唆,老皇帝決定立長不立嫡,但是朝臣們希望立嫡不立長,小王子有許多大臣支持,大王子整天變著法兒的想搞死小王子。現在老皇帝也舉棋不定,不知應該立誰。”

宅鬥宮鬥本質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,跟陸雲峰常年混在一起的紈絝子弟家裏也有不少這種事情,陸雲峰的興趣並不大。

蕭將軍又繼續說:“論能征慣戰,小王子不如大王子,但是那小子蔫著壞,你看著十幾年不打仗了吧,我們沒在大王子手裏吃過虧,全都栽在那個小王八蛋手上了。邊塞互市,他耍的那些個手段,簡直是喪心病狂,幾乎把邊民的錢給榨光了,一個十多歲的少年,竟然能想到那麽多餿主意,嘖,以後肯定生不出兒子。”

“你見過那個小王子?”陸雲峰問道。

“見過一次,騎在高高的白馬上面,穿得一身華麗,那派頭,真是不得了。就是太瘦,那小身板像被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,我要是老國王,肯定也選大王子,身體好才是好,傳位給他,萬一過兩天一命嗚呼了怎麽辦。”

陸雲峰忽然想起尹揚,身材瘦弱,抱在手裏只有薄薄一片,每次按著他的腰時,陸雲峰都擔心會不小心把他弄折了。

怎麽聊什麽都能想到尹揚,看來別人說的沒錯,喜歡誰,眼裏總是有那個人的影子。

陸雲峰搖搖頭,給蕭將軍倒上酒:“來,我祝蕭將軍太平一生,早日調回京師。”

“承你吉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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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雲峰回去後,總是會想起在雲州那道清冷如月的身影,紈絝們叫他一起出去喝花酒,他也總是推托不去,被人嘲笑莫非是在邊塞苦寒之地凍掉了棍棍,也不在乎。

從家裏到雲州,路途遙遠,兩三年也才能走一趟,盡管思念,卻也沒有辦法,陸家的繼承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不可能說放下所有責任說走就走。

每個月,他都會寄信和一些他在各地搜羅來的有趣的小東西,還有一些可以擺放比較久的零食。

尹揚也會回信,他說他很喜歡那些形狀好看,吃起來甜甜的小糕點。

陸雲峰就變著法兒的想辦法托人給他送過去,怕路上壞了,包得密密實實,從二樓往下扔,拆開來都不壞的,才會給送上馬車。

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,兩人只在書信裏分享著彼此的境遇,有時候尹揚兩三個月沒有回信,陸雲峰便會緊張地托人打聽邊關形勢、邊關天氣。

不到兩年的功夫,陸雲峰自認為自己已經成為除靈樓那位杜樓主之外,對兩國邊境的歷史八卦最了若指掌的人。

一天,陸雲峰聽說雲州的糧食供應出現了大問題。

“怎麽會這樣?”陸雲峰不解,這兩年,他一直關註著那裏的消息,始終風調雨順,從未聽說有過什麽災害。

“是隔壁國的人故意為之。”老夥計把事情詳細告訴陸雲峰。

隔壁國的人,開了一個極高的價格,收購當地一種產量極低的農作物玉香糯。

平常的米面,正常年景畝產約有千斤,足以供應邊塞十三州。

玉香糯的最高產量也不過畝產百斤,平均七八十斤。

活生生的少了九成的產量。

但是,架不住人家開的價高,普通米面不過三四個大錢一斤。

玉香糯五百個大錢一斤。

都是辛苦,為什麽不來一波大的!

第一年高價收購時,還有人猶豫。

第二年那人繼續高價收購,並說第三年會開出更高的價格。農戶就放棄了原來種植的品種,一窩蜂的去種玉香糯。

第三年玉香糯成熟的季節,來收購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。

土地已經全部被玉香糯占據。

大豐收的季節,原本10兩銀子一鬥的玉香糯的價格卻暴跌到10個錢都沒有人買。

很多農戶連把玉香糯從地裏收割上來,拖到城裏去賣的錢都沒有。

因為雇車和麻袋也是要錢的。

許多人就只能把玉香糯留下自己吃。

但是玉香糯的產量實在太低,就連農戶自家十幾口人吃都有些勉強。

雲州,曾經一州可供十三州的邊塞糧倉,竟然連供應雲州一地都做不到了。

更慘的是,這不是天災,風調雨順的,自己活生生作死,雲州太守都沒法找戶部哭慘要錢糧。

現在雲州的糧價已經翻了五倍,再這麽漲下去,當地百姓就要吃不起飯了。

陸老太爺接到皇帝直屬組織靈樓的密信,要陸家運糧去雲州,平進平出。

從江南采買糧食的價格不貴,貴的是運輸費用,當然完全由陸家承擔,否則平時給他家免那麽多稅圖什麽?

原本在做絲綢生意的陸雲峰一聽說要去雲州,馬上把已經幾乎完全談好的生意交給族裏其他人,頂著母親的責罵,一溜煙的收拾行裝,奔赴雲州。

路上走了幾日,眼看著快到了,卻遇上一夥山賊,嚷嚷著此路是我一開,此路是我栽。

陸雲峰本以為這些烏合之眾隨便打打就會跑,沒想到,這些人卻意外得紮手,護糧的軍士與他們打了個平手,糾纏許久。

身為少東家的陸雲峰一馬當先,手提一條青纓亮銀槍,舞作一團,碰者死,磕者傷。

忽然,一枝羽箭從密林深處,悄無聲息地向他射去。

“小心!”

有人抱著陸雲峰,將他拉開,白色羽箭就插在陸雲峰剛剛站著的地方。

一股熟悉的氣息,從抱著自己的人身上傳來,陸雲峰睜開眼睛。

三年不見,那張臉上已不見少年的青澀,取而代之的是越發清雅的氣度。眉眼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。

“尹揚?”陸雲峰高興地大叫。

尹揚站在陸雲峰面前,眼神有些閃爍,他轉過身,面對那些山賊舉起手中的雁翎刀,剛剛還堅持不走的山賊們見狀,互相看了一眼,迅速分開逃進密林之中。

“呼,這些狗雜種。”陸雲峰長出一口氣,攬著尹揚的肩膀,“你怎麽會在這?”

尹揚低頭看著刀:“我現在在程氏醫館裏謀一口飯吃,今天是來采藥的,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。”

“不是說這附近都挺太平的嗎?怎麽,你采藥還隨身帶這麽大的刀?”陸雲峰接過雁翎刀,掂了掂重量,在他耳邊輕語,“你拿得動嗎?”

尹揚搶過刀:“以前是很太平,自從糧價上漲之後,就不怎麽樣了。”

幾十車的糧食次第運進雲州城,盡管第一撥運來的糧食根本不夠全城的人吃,但是一整條主路上,都是裝著糧食的大車,一打聽那價格,還跟以前一樣,不僅如此,後面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糧食運過來。

本來怕糧食繼續漲價而瘋狂囤貨的百姓頓時松了口氣,不買了。

把糧食標價標到十倍的商人,爭相降價。

很快,糧食價格回到原來的水平。

“好久不見,我很想你。”陸雲峰安頓下之後,連衣服都來不及換,便一把抱住尹揚。

三年來,尹揚長高了不少,以前只到他的肩膀,現在只比他矮了寸許。

“現在你不用掂腳了。”陸雲峰調侃著他的動作,換來尹揚惱羞成怒的一拳。

“哎呀,學會打人了!”陸雲峰抓住他的手腕,用力將人往自己懷裏一帶,雙雙倒在床上。

本以為這會是一個香艷旖旎的開始,不料尹揚驚慌失措地推開他:“不行……今天不行……”

“今天……不行?”以往這個理由,陸雲峰只在家裏那些花枝招展的姨娘嘴裏聽見,他疑惑地看著尹揚,伸手按在他的胸口:“你變成女的了?”

尹揚一巴掌打開他的手:“不行就是不行,你,你都臟死了,趕緊去洗澡,我還要幹活呢。”

“那你晚上來我這,我帶了好多小點心,在這邊都吃不到,你肯定喜歡。”陸雲峰微笑看著尹揚急匆匆地跑出門。

太陽落山,星星出來,月亮升起……

陸雲峰拿出了許多造型漂亮,又香又甜的小點心,用精致的瓷盤裝著,今天為了保護這些小點心,他打山賊的時候,都比別人積極幾分。

打了初更、二更、三更……還是沒有等到尹揚。

程立雪莫非是故意為難他?

陸雲峰跑去程氏醫館找他,程立雪卻說尹揚早就走了。

陸雲峰派人到處去找,聽說他在傍晚的時候出了北城門,之後沒有回來。

難道是錯過了關城門的時間,被困在外面了?

陸雲峰去求熟識的蕭將軍,偷開城門。

蕭將軍不敢放太多人走,言明只能放陸雲峰一個人出去,其他的夥計不行,萬一是奸細呢?

“兄弟,早點回來,聽說外面的草原上有一只孤狼,咬死過好幾個人。”守門的士兵好心告誡。

謝過守城士兵之後,陸雲峰出城四下尋找尹揚的蹤跡。

走出了十裏地,眼前的植被從密林變成了大草地,草比人都高。

順著晚風吹來隱約的幾句對話,陸雲峰十分確定,其中有一個聲音是尹揚的,他急忙向那裏走去。

“……我要教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!”

“你有這個資格麽?”

“我是你大哥!”

“你不過是個庶孽。”

“呵呵,庶孽?今天就讓你嘗嘗庶孽的鞭子。”

鞭梢在風中甩出的空爆聲,傳進陸雲峰的耳朵,他加快腳步,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趕去。

從草棵裏鉆出來,前方是一小塊空地,一個高大的壯漢手中揮著馬鞭,追打尹揚,尹揚手中只有一根樹枝,很快樹枝被抽成兩截。

“住手!”陸雲峰手中的槍尖直逼壯漢咽喉,讓他不得不向後倒退幾步。

壯漢睜著銅鈴大的眼睛,打量了一下陸雲峰:“呵,原來是你啊。”

轉著他轉頭望向尹揚:“你就是為了他,才做出背家棄國的醜事!”

陸雲峰聽得一頭霧水: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麽。”

壯漢冷笑道:“你們相好一場,還不知道他是誰吧?他是我弟弟,乾國的皇子,晉王尹揚。”

聽他報出自己的名號,尹揚的臉刷得變白了。

“胡說!”陸雲峰根本不信。

壯漢嘿嘿一笑:“你問他呀,你看他敢不敢否認。”

陸雲峰轉頭看著尹揚的側臉,聲音輕柔:“只要你說不是,我就信你。”

尹揚扭過頭,不說話。

陸雲峰的心一點一點得冷下去。

“這是真的?”陸雲峰看著他。

尹揚咬緊嘴唇。

“哈哈哈,你們慢慢聊,我不奉陪了。”壯漢躍上藏在草中的駿馬揚長而去。

夜風吹過草原,草葉起伏,嘩啦啦,吵得人心煩意亂。

“你看這片草原,像不像當初我救你時,馬車裏鋪著的那塊波斯長毛地毯?”陸雲峰站在尹揚身後

尹揚原本是很喜歡他的聲音的,此時聽見他如過去般溫柔的聲音,卻不由自主的全身發抖。

“你在害怕?怕我?”陸雲峰伸出手,將他拉到懷裏。

尹揚低下頭,被一只手不容拒絕地擡起下巴,陸雲峰的眼睛逼視著他:“失憶、書信往來……都是騙我的,對不對?禹朝的王爺,為大禹做任何事,都十分應該,無人可以指責你……”

“……只不過,你是不是應該考慮,我這麽一個助你成就大業的炮灰,也是需要支付報酬的?”

陸雲峰說完,便重重吻在尹揚的唇上,幾乎可以稱之為啃,過去陸雲峰在最粗暴的時候,也不曾如此,尹揚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在口腔裏散溢。

他擡手想將陸雲峰推開,手腕被抓住,迅速反擰在身後,過度扭曲的骨骼與韌帶傳來劇烈的疼痛,讓他無力反擊。

陸雲峰的手扣在他的後腦,讓他根本避無可避,緊接著他的腳下被勾住,接著一股大力推向他的胸口,整個人向後倒在草葉之中。

陸雲峰的身體重重壓下去,吻到身下的人全身癱軟,才稍稍放開。

月光下,尹揚的眼眸像汪著一潭水,倒映著滿天的星子,那雙彎彎的眉毛痛苦地糾在一起,他的胸口急劇起伏。

“怎麽,你還很委屈?”陸雲峰冷笑看著他,“這麽多年,我一直挖空心思討好你,你在信上說睡不好,我在南方深海中尋了香鯪木為你安眠,你說愛吃甜點,我甚至買下了一個糖坊,就為盯著他們煉出最好的白糖,你說羊皮襖沈重膻臭,我找了最好的絲棉與鵝絨,請最好的工匠為你做衣服。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?你為什麽要騙我?你倒是對得起你的乾國了,你欠我的,要怎麽還?”

尹揚嘴唇抖了半天,隱隱發出幾個音,最後哽咽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他咬緊牙關,閉上眼睛:“隨你。”

“好!好!”陸雲峰氣得也沒詞了,擡手扯掉尹揚的腰帶,“那就用你的身體還。”

尹揚抖得更加厲害,卻也不再抗拒,他躺在草叢上,一動不動看著陸雲峰,淚水從他的眼角不停往下滑,陸雲峰的心裏也像堵了一塊大石頭,雙十年華時開始的愛戀,竟然只是一個騙局。

尹揚利用他了解到大雍國其他地方的糧食產量,還有運送到雲州的時間。

一步步精心安排。

第一年,將庫存的普通米面全部收購,雲州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什麽問題。

第二年,普通米面的價格開始上漲,尹揚再次收走了全部。

第三年,整個雲州,或者說邊塞十三州就只剩下了根本不夠吃的玉香糯。

所幸尹揚並不知道皇帝暗中有一個直屬於自己的組織靈樓,靈樓可以直接找大皇商調糧,只怕現在戶部還在為到底應該怎麽解決雲州的事扯皮,處於饑餓中的雲州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。

陸雲峰傷心至極,下手沒輕沒重,尹揚身上的衣物被他扯成碎片,草原的晚風寒涼,吹在尹揚的身上,他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。

看見他這模樣,陸雲峰心裏更恨,他想起當初相遇,尹揚也是這般畏寒,陸雲峰小心翼翼伺候了他幾日,還替他到處打聽家人。

每天並肩看夕陽,同吃同睡……

假的,全是假的!

“哧啦!”尹揚身上最後一點遮蔽物被扯開。

從被撕壞的裏衣裏,飛出一塊小小的木牌,落在遙遠的草叢中,打在了什麽東西上面。

不著寸縷的尹揚像一只等待獻祭的白羊,他躺在綿軟的草叢上,望著陸雲峰,即使雙手已經獲得自由,他也沒有再繼續掙紮。

身為大禹晉王,他問心無愧。

身為尹揚,他羞愧難當。

欠你的,一並還了吧……

幾乎要被怒火燃盡理智的陸雲峰,忽然停了下來,眼前的人身材比起三年前,已結實了不少,但肌理線條還是削薄勁瘦,從肩到腰到臀的線條一如往昔般流暢。

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。

自從分別後,無論看到怎樣的風景,都想著如果尹揚在這裏就好了。

無論看到什麽新奇的小東西,都想著能不能托人寄給尹揚。

雖身不在側,卻時時刻刻,心魂都在他的身上牽掛。

陸雲峰望著尹揚的眼睛。

三年了,那雙眼睛,還是如水晶般的清澈,仿佛一眼就能看見底。

為什麽一個心機深沈,可以騙他整整三年的人,可以有這麽一雙眼睛。

還是自己傻,看不出這雙眼睛之下隱藏著的毒計。

“你別想再裝純情少年騙我,我不會心軟的!”陸雲峰惡狠狠地說,這句話是對尹揚說的,更像是對他自己說。

他果然沒有軟。

巨大壓迫感逼得已經決定予取予求的尹揚本能地掙紮起來,只是力道微弱得可以直接忽視,他仰起脖頸發出一聲急促的喘息,陸雲峰的胳膊環住了他的身體,按在後頸,那裏稍微用力,人就會暈過去。

陸雲峰的掌心溫暖幹燥,手掌上有四個粗糙的薄繭,與尹揚記憶中的一樣。他用力揉按著尹揚的皮膚。

“王爺果然細皮嫩肉,輕輕一碰就紅了。”陸雲峰戲謔地扳過尹揚的側臉,看著脖頸上留下的淺紅色指痕,明天這些痕跡,都會變成青紫色。

懷中的這截腰身,還是原本的弧度,沒有胖些也沒有更瘦些,薄薄肌肉層下突起的幾顆脊柱骨有些硌手。

在那幸福如蜜的一個月中,陸雲峰從來沒有這樣用力地抱著尹揚,就好像要將他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裏,這樣,就不會有欺騙,不會有分離。

似乎感受到了陸雲峰充滿威脅的壓迫感,尹揚下意識將頭偏過去,下巴卻被一只鐵鉗般的手掌死死扣住,根本無法挪動分毫。

下一刻,陸雲峰的兩根手指闖入尹揚的口中,撥弄挑逗著他的舌頭,讓晶瑩的津液順著嘴角流下來,將兩片薄唇染上一片水光,在月下顯得格外的蒼白脆弱。

“薄唇無情,沒想到是真的。”陸雲峰慢條斯理的撫摸著尹揚的臉,手指描摩著他的眉眼與唇形,這張臉讓他癡迷了整整三年,一天也不曾忘記過。

尹揚閉著眼睛,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,陸雲峰的手指正順著他的脊背,慢慢伸向臀丘的凹陷陰影之中。

“啊!” 被兩根手指深深刺入的痛苦,令尹揚驚呼出聲,這聲音只發出一點點,就被打斷,他死死咬住牙關,不肯發出一點令他感到羞恥的聲音。

“叫出來吧,讓我聽聽你的聲音。雖然你不愛說真話,不過想來叫出來的聲音是真的。”陸雲峰不懷好意的將尹揚的手拉開,按在頭頂。

他俯下身,舌尖在尹揚的耳垂上來回舔舐,忽然張口,將整片耳垂含在嘴裏,用牙齒輕輕磨咬,忽然用力,耳垂被犬齒咬破,滲出一滴血,又被舌頭舔去。

就算是這樣,尹揚也沒有叫出聲,只是全身猛地顫抖一下,仍是隱忍不動。

“真的不打算反抗?還是你知道今天跑不掉?”陸雲峰將尹揚的雙腿分開,身體向前挺進。

只簡單做了擴充的小穴根本受不了這樣的龐然大物,三年前,陸雲峰極盡溫柔,又用了藥膏相輔,前幾次仍難免受傷,何況今日他是抱著覆仇的心來的。

尹揚已經想好自己會有什麽樣的下場,但是當這一刻終於來臨的時候,恐懼還是按捺不住地從他的心底浮出來,傳遞到身體上,不住地顫抖。

沒有更多的溫存,陸雲峰強行的將自己青筋環繞的肉刃一點點刺進尹揚的體內,仿佛身體被剖開兩半的痛苦,讓尹揚再也忍不住,從唇縫齒間逸出一絲痛苦的哀鳴,冷汗不斷流出,浸透了鬢發和眉眼,原本蒼白如冷玉的皮膚,此時也染上了一抹紅色。

陸雲峰的手指挑起即將滾落進尹揚眼中的一滴汗珠,抹在他微紅的眼角,此時尹揚全身都被汗水浸透,不停地顫抖。

進入的過程仿佛無休止,狹窄的內壁被強行闖入,一路阻擋,卻也不得不接受巨物到達最深處的事實。

“跟記憶中的一樣呢,你想起來了嗎?還是……你除了我之外,也騙過其他人,讓他們為了你而神魂顛倒,甘願付出一切?”陸雲峰的手指揉扭著尹揚胸前硬挺發紫的乳首,他知道尹揚的這裏也極為敏感,只要輕輕一碰,就能讓他想要貼近自己。

青草的氣息中,混合著尹揚身上的皂角氣息,幹凈而清冽,就像他這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。

只有這樣的人,騙起人來才更是不償命。

讓陸雲峰這個紈絝子弟,都沈陷其中,即使是已經知道受騙的現在,看著他躺在月光下的模樣,仍會心生愛憐。

陸雲峰伏下身,輕輕含住一顆粉紫色的乳首,粗糙的舌面在充血到已經極度敏感的硬粒上輕掃,舌尖不時鉆入乳頭的小孔中,用力的吸吮著。

尹揚的顫抖慢慢停止,身體已經漸漸適應了那根巨物的存在,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,放松下來。

卻發現正伏在他胸前的陸雲峰向他一笑,將可怕的性器完全抽出,空虛的感覺沒有持續太久,陸雲峰又完全插了進去。

這一次比剛剛要疼一萬倍,尹揚仿佛聽見自己大叫一聲,但是聲音又很遠,他的眼前一團模糊,滿月的光芒也無法讓他看清陸雲峰的臉。

他本能的想要將雙腿並攏,有兩只手卻從下托起他的膝彎,用力壓向肩頭。

尹揚的身體被折疊到極致,腰椎徹底弓起,將幾乎不見天日的密穴完全暴露在陸雲峰的眼前,就連尹揚自己,只要睜開眼睛,也能看見陸雲峰的粗大堅挺是怎樣破開他柔嫩狹窄的甬道,帶著絲絲血痕,不斷進出。

“除了我之外,還有多少人進入過這裏?”陸雲峰的話中滿是羞辱意味,尹揚睜開眼睛,嘴唇顫抖:“沒有……”

陸雲峰微笑:“我信你。”

說罷伏下身,吻上那張為了忍痛而滿是齒痕的唇,他火熱的舌尖輕而易舉將尹揚的齒關挑開,極盡挑逗之能事,終將尹揚的舌頭勾出來,含在他自己的口中,翻卷吸吮,沒幾下就將尹揚逼得扭過頭。

這個動作太熟悉了,每次尹揚快要受不了的時候, 眼角都會滲出淚水,又不願意讓自己看見,便會將頭扭過去,試圖偷偷擦掉。

陸雲峰用胳膊將尹揚的臉正過來,吻住那一顆將要滑落的淚水,在過去,這是陸雲峰溫情脈脈的安慰,而現在,是殘酷的開端。

“你痛嗎?我這裏……更痛……”陸雲峰抓住尹揚的手,按在自己的胸口,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,從皮下傳到尹揚的手掌。

沒等尹揚反應過來,他伸手撈住尹揚的腰,把他抱起來,坐在自己粗大的肉刃上,身體自身的重量和這個角度,讓陸雲峰到達了一個更深的地方,再惡劣的用力一頂。

“啊!”尹揚的痛呼中已經帶著哭腔,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。

不到實在忍受不了,尹揚是絕不會示弱,他連坐都坐不住,完全靠陸雲峰的雙手將他架住,胸前的一點也在柔軟的唇和堅硬的齒之間飽受折磨。

陸雲峰稍稍調整了一下角度,尹揚猛地一顫,陸雲峰笑著,對著那一點猛烈撞擊,尹揚發出無助的嗚咽聲,最後破碎的幾乎難以辨認。

在最後那一下的沖擊後,尹揚想要射出來,性器的根部卻被兩根手指惡劣地圈住。

“啊……”尹揚難耐地掙紮,從心底燃起的欲火讓他在火上被熾烤。

陸雲峰卻將他翻過身,趴伏在地,一手控住他的腰,一手仍擎住他那迫不及待想要釋放的欲望。

“我是來報仇的,不是來伺候你的。”陸雲峰在他背後調笑道,“想要射出來,求我啊?”

尹揚的臉貼在草葉上,閉著眼睛,死死咬住嘴唇。

“看來,交易失敗。”陸雲峰不以為意的笑笑,他從後面進入尹揚,將他撞擊地連跪都跪不穩。

草叢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走動,尹揚聽見了,他不由得一驚,後穴夾得更緊,差點讓陸雲峰繳械。

“啪”陸雲峰的手在他的臀上重重拍了一下,“想結束?還早呢。”

接下來,又是連續不斷地撞擊,尹揚的全部重量都靠陸雲峰的胳膊支撐著,他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,他也無法控制呻吟與痛呼,那些聲音,使得更在馳騁的陸雲峰更加興奮,幾乎失去理智般的開拓,最終淋漓暢快地釋放在密穴的深處。

與此同時,尹揚也終於得到解脫,一股股的白濁從他的身下湧出,連綿不斷的快感從飽受催殘的下半身升起,到達四肢百骸。

他再也支持不住,倒了下去。

“我應該殺了你,永絕後患。”陸雲峰翻過尹揚的身子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
尹揚躺在草叢上,全身像被碾壓過一般,根本連擡都擡不起來,他苦笑一聲,過去的日子裏,每次事後,陸雲峰都會替他清理幹凈,不需要他動一下。

現在,卻已是敵對至此了嗎?

他疲憊地閉上眼睛,如果陸雲峰現在想要殺了他,或是就這麽把他扔下,他都無話可說。

“我應該殺了你,永絕後患。”陸雲峰居高臨下地看著尹揚。

尹揚躺在草叢上,全身像被碾壓過一般,根本連擡都擡不起來,他苦笑一聲,過去的日子裏,每次事後,陸雲峰都會替他清理幹凈,不需要他動一下。

現在,卻已是敵對至此了嗎?

他疲憊地閉上眼睛,如果陸雲峰現在想要殺了他,或是就這麽把他扔下,他都無話可說。

陸雲峰的青纓亮銀槍就放在一旁,他伸手將槍頭拔下,對準尹揚的心口,銀白的月光下,尹揚身上的痕跡清清楚楚,都是剛才他留下的。

不是見慣了屍山血海的人,這種時候都會溫柔一些,陸雲峰也不例外。

尖銳的槍頭抵在尹揚胸口,留下了一點紅,卻沒有再向前近一寸。

陸雲峰認為自己沒有錯,但為什麽就是下不了手?他無奈地想:到底,還是為色所迷。

忽然,尹揚如閃電般地出手了,他一轉身,槍頭滑開,雙手抱住陸雲峰的肩膀,用力將他反壓在身下。

我又被他騙了?

這是陸雲峰心中唯一的想法。

下一刻,他就明白尹揚為什麽這麽做,他看見,一頭全身毛色銀白的狼在尹揚背後,高高揚起的爪子,結結實實地在尹揚赤.裸的背上落下,尹揚的雙眼陡然睜大,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在空氣中彌漫開。

尹揚抓過被陸雲峰擰下槍頭的鑌鐵槍桿,直直指向白狼的腦袋。

白狼權衡利弊,向後一步步退開,最終消失在草叢裏。

在它背上落下一物,陸雲峰看著眼熟,起身去撿,發現是三年前,他花重金從一位大法師那裏為尹揚求來的歸神符。

“你明明沒有失憶,還戴著它做什麽?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蠢……尹揚?”陸雲峰回頭,發現尹揚伏在草上,後背上三道狼爪痕,血流不止,兩腿上流淌的血跡的來源則是來自於另一處陰影。

陸雲峰過去要把他抱起來,卻看見他的臉頰上升起了不自然的潮紅,體溫也變得比剛才高許多,人已經失去了意識。

現在陸雲峰是真的慌了。

尹揚的衣服剛才已經被撕成了再也穿不回去的模樣,只能披上陸雲峰的外袍,那點棉織物的厚度,在這樣的夜裏,根本就擋不住風。

風挾帶著致命的冰冷氣息,纏繞在尹揚身上,令他全身戰栗不止。

陸雲峰背起他,一步步向回城的方向走,此時,所有的星星已經沒有了,是黎明時分,再過一會兒,城門就會打開,也許會遇到恰好有人駕車過來。

“我為什麽要管你的死活,你處心積慮,要害雲州百姓性命,就應該讓你去餵狼……”陸雲峰背著尹揚,絮絮叨叨個不停,當尹揚的身體向下滑的時候,他就停下來,用力將尹揚往上托一托。

他原本想用腰帶將尹揚的膝彎捆在自己的腰上,但是稍微一用力,尹揚就皺起眉頭,發出像小奶貓似的呻.吟,讓他實在下不了手,只得繼續老老實實用兩條胳膊把人架住。

“你是不是會巫術啊 ?專門迷人心智,三年沒見,還能讓人對你下不了手?”

“你是不是只把我當可以利用的工具?”

“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?哪怕是一點點?……算了,還是別告訴我了,肯定沒一句是我愛聽的。”

陸雲峰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多廢話,該殺就殺,該救就救,決定的事絕不悔改。

哪會像現在這樣,好像是在用不斷的嘮叨給自己下決心。

尹揚的頭無力地聳搭在他的肩膀上,他的耳朵在陸雲峰的臉上擦來擦去,耳垂上還留有陸雲峰深深的牙印。

“我這是把你帶回去,當人質,對……你哥不稀罕你,你爹總是稀罕你的,把你扣在雲州城,他就不敢做什麽了。”陸雲峰終於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。

東方的天空從黑暗變成了魚肚白,又染上了一層玫瑰紅,與初升的太陽同時從地平線上出現的,還有一輛車。

陸雲峰連忙大聲叫,那車停下了,一只手挑開車簾,裏面坐著的人竟然是程立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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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立雪對尹揚背上的三道狼爪印,總結兩個字:禽獸!

對腿間的傷,總結四個字:禽獸不如!

他一邊處理傷口,一邊不解道:“為什麽你會在這裏?”

陸雲峰不甘示弱:“你在這裏才奇怪吧?”

“尹公子昨天臨走之前托我今天早上過來接他,還讓我帶著食物和水。”

陸雲峰指著尹揚:“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?”

“病人。”

“……”陸雲峰無語。

程立雪扔了塊餅子給他:“他是乾國的小王子,受封晉王,你是想說這個?”

“你知道?!”

“你不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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